【本文是以漢末三國為背景的全史爭霸文,一個字,爽就完了,曆史抬杠者,請移步看史書】
【大腦寄存處......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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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嚴風吹霜海草凋,筋乾精堅胡馬驕。
漢家戰士三十萬,將軍兼領霍嫖姚。
......
胡無人,漢道昌。
陛下之壽三千霜。
但歌大風雲飛揚,安得猛士兮守四方。”
盧植聽後心中洶湧澎湃,眼神中不自覺露出激動之情,恨不得親自坐鎮幽並,拒匈奴和鮮卑於燕山以北。
隻可惜,他不行!
漢光和三年,公元180年,初春。
此時的他擔任朝廷議郎,皇帝劉宏命他跟馬日磾和楊彪等人在東觀校勘儒學經典書籍,並參與續寫《漢記》。
這事對於經學名儒盧植來說,同樣非常重要。
盧植終是推開房門走了出去,看著銀裝素裹,孤零零在雪中站了一天一夜的年輕人,知道他已是鐵了心,之前多次勸說都無果,此次言行之堅決,足以說明不可能改變他的想法了。
於是深歎一氣,上前撣了撣年輕人身上的積雪,說道:“也罷,為師這就上書陛下,舉薦德然,能否批覆,全憑陛下聖斷。”
“徒兒多謝恩師。”年輕人知道盧植隻要答應,事情基本就成了,臉上露出笑容,動作僵硬且恭恭敬敬向盧植行了弟子禮。
年輕人名叫劉仁,字德然,幽州涿縣人,正是曆史上資助劉備求學的劉元起的兒子,劉備的同族兄弟。
早在熹平五年,也就是176年,劉仁、劉備與遼西公孫瓚結道而行,來到洛陽緱氏山,拜師於名士盧植門下,至今已是第五個年頭。
不過,公孫瓚在洛陽求學僅一年,就已經離開了洛陽,回到遼西做了太守府屬官。
而劉仁和劉備至今還在洛陽,冇辦法,誰讓兩人不像公孫瓚那般有一位二千石大官的嶽父呢。
一切好似照著曆史按部就班的進行著,但眾人不知,此時的劉仁已經不是曆史上那個劉德然,而是後世穿越而來的現代人。
時至今日,現代人劉德然已與劉仁靈魂相融近兩年,完全融入了大漢這個時代。
“玄德,扶德然回屋休息吧。”盧植吩咐完一旁的年輕人便出了府。
賣過草鞋吃過苦,討過曹魏伐過吳,終是皇叔負了蜀,接著奏樂接著舞。
這年輕人不是彆人,正是曆史上鼎鼎大名的蜀漢昭烈皇帝,劉備劉玄德。
兩人恭送盧植離開,劉仁一動腿腳,險些冇站住,幸虧劉備眼疾手快一把將其扶住,這纔沒跌倒。
隨後,劉仁看向劉備,輕笑一聲,問道:“玄德,怎樣?我說老師這次會答應吧。”
“哎,德然,你這又何苦呢?”劉備歎息著搖頭,實際上,心中已為劉仁的毅力深深折服。
誰能想到這小子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征服盧植。
最出乎劉備的預料的是,一向固執的盧植,竟然打破了三個月來的堅持,同意了劉仁的請求。
之前劉仁多次請求盧植向朝廷舉薦自己,到北邊的匈奴中郎將或烏桓校尉府做個武職,亦或是到邊境郡縣做縣尉或長史,盧植均以各種理由搪塞回去。
不是盧植不希望自己的弟子胸懷抱負,保家衛國。
隻是,此刻的北境是什麼情況,他再清楚不過了。
兩年前,破鮮卑中郎將田晏、烏桓校尉夏育、匈奴中郎將臧旻以及歸附大漢的南匈奴發兵四萬,兵分三路出塞,討伐鮮卑,結果在鮮卑一代霸主檀石槐的統領下,漢軍大敗潰輸,活著逃回大漢的將士不過寥寥百餘人。
隨後鮮卑每年都會在幽、並、涼三州邊境打秋風,朝廷竟無濟於事,眼睜睜看著大漢邊境遭到燒殺搶掠。
這樣的局麵,縱是他盧植有過多次國內平叛的經曆,都深感頭疼,冇有萬全之策。
劉仁從十四歲來到洛陽跟自己學習,已有四年多,雖說也傳授了他一些兵法韜略,但此時的劉仁年僅十八,冇親身經曆過戰場,如何是一代雄主檀石槐的對手。
最重要的是,一年前劉仁被舉孝廉,進入朝堂做了郎官,憑藉他展現出的才華、政治上獨到的見解以及通達老練的處世之道,早晚會在朝堂上有一席之地。
再不濟,到地方郡縣為任一方鍍鍍金,也能重返朝堂實現自己的抱負。
根本不需要冒著生命之憂,通過戰功來加官進爵、報效朝廷。
如此大好前程擺在眼前,可劉仁偏偏就選擇效仿霍去病,殊不知霍嫖姚豈是好效仿的!
不過,今天這事一發生,相信很快就會傳揚出去。
劉仁報效國家的赤誠、“盧門立雪”的忠孝以及出口成章的才氣,不管此事成不成,將來必定前途無量。
而且,這傢夥作詩就作詩吧,還是七言詩。
七言詩就七言詩吧,還祝陛下聖壽三千歲,吹捧陛下一通。
吹捧就吹捧吧,最後兩句還引用了高祖的《大風歌》。
這要傳到皇帝耳朵了......劉仁加十分。
饒是他既會蹦迪又會搖的劉皇叔,也隻能打心底直喊666.
劉備扶著腿腳僵直的劉仁進屋,一股熱浪撲麵而來,讓在外麵凍了一天的劉仁渾身舒暢。
“德然,你先坐,老師親自為你熬了薑湯,一直在炭盆旁溫著,我端給你。”劉備說著就要去端,卻被劉仁攔了下來。
坐?劉仁他敢嗎!
為了演好這齣戲,這傢夥可是讓鐵匠打了一圈鐵皮,箍在腿上腰上,這才支撐他站了一天一夜而不倒。
現在一坐,豈不是前功儘棄了。
劉仁連忙拉住劉備,問道:“玄德,可願隨弟馳騁邊疆,驅除胡虜,護我大漢?”
劉備看著劉仁熾熱的眼神,再也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,在盧植妥協的那一刻,他就在期盼著劉仁邀請自己。
他也是無奈,想當年,三人懷著同樣的熱血一道而來洛陽,時至今日,公孫瓚返回遼西做了屬官,劉仁被舉孝廉在朝廷做了郎官,隻有他還是一介白身。
之所以一直待在洛陽,就是在尋找機會。
冇辦法,冇有公孫瓚的運氣和背景,冇有劉仁的家資和才華,雖然自己所在涿縣劉氏是漢室宗親,是當地的豪門大族,但他劉備這支僅是涿縣劉氏破落的旁支罷了,人家劉仁家纔是嫡係。
若非自己也屬於涿縣劉氏,怕是叔父劉元起也不會資助自己來洛陽求學。
自己一個全無人士,想要混出點名堂來真是太難了。
眼下就是最好的機會,劉備自然不會放過,回道:“賢弟報國之誌與備不謀而合,備豈有推脫之理?”
“太好了。”劉仁激動的抓住劉備的手,說道:“你我兄弟聯手,定拒胡虜於國門之外,立不世之功業。”
劉仁和劉備此時年輕氣盛,一腔熱血,自是興奮激動。
......
是夜,狂閃如晝,春雷不斷,好似上天發出了怒吼。
是對劉仁這個穿越者即將改變曆史落下的警示?還是這個時代即將有大事發生?
無人得知!
在這宦官與士大夫鬥爭激烈、政事較為散漫的情勢下,才過了半個月盧植就帶回了訊息,也實屬難得了。
結果雖然如劉仁所願,但還是出乎了他的預料。
“德然,陛下已經同意你的請求,隨後文書便會下達,不過......”
所有的好事就怕後麵來一個“不過”“但是”,劉仁看到盧植凝重的神色,知道事情不簡單,靜靜的等待盧植往下說。
“不過,聽聞閹宦欲保舉一人擔任烏桓校尉,目前暫未批覆。”
原來如此!
劉仁一下就明白過來。
現在宦官集團和士人集團明爭暗鬥,十分激烈。
自己的師父是盧植,盧植是經學名儒馬融的徒弟,士人集團代表之一袁隗是馬融的女婿。
換言之,自己就算是不想站隊,也會自然而然被劃到士人集團。
朝廷任命了士人集團的人,還是手握兵權的邊將,這讓宦官們如何吃得下睡得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