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空一片電閃雷鳴,黑壓壓的烏雲遮天蔽日。
“蒼龍女君!
今日本王誓要將你拿下!”
身披金黃色盔甲,手持銀色亮劍的蒼龍女君緩緩道:“滄溟,你接手冥淵以後,真是越活越回去了,當真丟人至極!”
一襲黑衣,菸灰色的長髮垂落腰間的滄溟聽後冇有半分怒意,反而以勝利者的姿態居高臨下的說道:“本王如何帶領冥淵不勞女君費心,待今日將你斬殺在此,明日便可殺入神臨大殿,一統西界”。
蒼龍女君譏笑一聲道:“一代冥淵之主何等英雄蓋世,氣吞山河,西界皆甘願臣服;二代冥淵之主雖不如一代,可也是一代英雄;怎的到你這一代實力凋零不說,竟行如此小人行徑。”
滄溟聽後瞬間惱怒無比,眉峰微蹙,容色冰冷。
蒼龍女君此話竟是戳中他的痛點。
“找死!”
滄溟怒喝一聲,殺氣自周身澎湃而出,震盪衣角。
一柄黑色長槍掌心一轉,銳利的槍刃劃出,首指蒼龍女君眉心。
蒼龍女君不甘示弱,高束的長髮隨風飄舞,披風翻飛,手中利劍泛起一陣雷光,攜帶淩厲劍光迎了上去。
“叮鏘”一聲,兵器相撞的響聲,挾帶著迸發肆意而出的法力,將雙方震的接連後退。
滄溟臉色一陣潮紅,一口鮮血噴出!
蒼龍女君看到滄溟受傷,連連笑出聲來。
滄溟聽到笑聲惡狠狠的盯著蒼龍女君。
可很快蒼龍女君臉色蒼白如同雪花一般,一口黑血吐出,竟是毒氣攻心。
“哈哈哈....!
冥靈草,消神魂、蕩神力,我看你能撐到幾何!”
滄溟狂笑起來“卑鄙!
妄為一界之主,行如此醃臢之事,哄騙靈智初開的靈鳥下毒。”
她不愧為西界少有的女君,身處絕境,仍不落下風,道:“即便如此,可敢與我殊死一戰。”
“蒼龍女君乃神界第一戰將,本王如何敢懈怠與你。”
滄溟手一揮,兩道人影自他身後躥出,打定主意先消耗一番。
蒼龍女君眸光一凜,準備放手一搏。
懷中一隻五彩繽紛的靈鳥突然飛出,一陣金光撒過,靈鳥和蒼龍女君消失在了原地。
滄溟看到消失的一人一鳥,怒喝道:“給我找,翻遍西界也要找到他們!”
第一章失憶少女黑雲漆黑如墨,雷霆翻滾,如同淨化汙垢一般,大雨如同哭泣一般止不住的下了起來。
“總算到了,否則落湯雞事小,本公子形象豈不毀於一旦。”
紫袍褐衫,眉目清秀,唇紅齒白的少年眼角月牙彎彎一撇。
“少爺,是座姻緣廟。”
眼眉慈善的老人微微一笑後,便打量了西周,道:“咦!
這竟有一女子昏迷!
“哦......是何人,待本少檢視一番。”
少年饒有興致的上前檢視乍見一女子,麵容蒼白如雪,蛾眉微蹙,紫衣飄飄,烏髮如瀑,似綴滿珠玉碎瓊。
“醒醒......!
醒醒......!”
少年輕喚幾聲,少女始終不醒,仔細打量一番後,才發現凝脂手臂傷口處流出絲絲黑血。
少年眉目一眺,道:“中毒了?
也罷,遇上本公子也是你之幸運。”
袖口處取出藍紋錦盒,拿出一粒丹藥,送入女子口中。
孫伯見男子舉動,剛想上前阻止。
男子卻道:“隨身攜帶近二十載,也未見用處。
此間大雨,再不救治,恐怕危及性命。
你我二人都不是大夫,她流淌的黑血,明顯為中毒之象。
救人一命,總好過繼續浪費。”
孫伯五官一皺,可惜道:“多位名醫驗證,此藥煉製之法不顯,世間僅此一顆,能解天下之毒,少爺你應該留著傍命,現在卻用於這不知名的女子身上,著實有些可惜。”
男子嘴角一斜,說:“是否可惜,還未可知。”
看向寺廟之外,黑雲褪去,大雨驟停,說了聲:“天晴了,帶上她,我們回府了。”
自從見到這位女子,他心中預感,冥冥之中,應有此遇。
劉府,一個房間內。
屋內裝飾齊全,乾淨整潔。
“劉少,竟可放心,此女服用解毒丹後,己無大礙,很快就會醒來。”
雕花床旁,床幔輕垂,深衣襴衫的中年男子對少年解釋少年聽後,微笑道:“有勞王大夫了,孫伯幫我送送王大夫。”
一旁的孫伯,答“是”後,便領著王大夫出了房間。
就在少年在一旁思索事情的時候。
“嗯?”
一聲叮嚀聲響起,打斷了少年的思路,扭頭看向女子,“姑娘你醒了,是否還有不舒服的地方?”
女子一臉茫然,道:“還好吧!”
“那就好!
姑娘如何稱呼,哪裡人氏?”
女子隻覺腦海中茫然一片,她茫然地望向西周,似乎在努力地回想些什麼。
或許是因為某些記憶的刺激,她的眉頭緊鎖,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:“我這是在哪兒?
我叫什麼,來自哪裡?
你又是誰?”
少年看著女子迷茫又痛苦的表情,口中連連的問話,明白她好像失去了記憶。
“是藥物的副作用,還是傷勢帶來的後遺症呢。
剛剛大夫為什麼冇有診斷出來了?”
少年眉頭一皺,還是安慰道:“算了,既然想不起,那就先不要想了,你先在此修養一番,說不定過段時間就會回想起什麼,我去安排灶房給你送些吃的......另外我叫劉擎。”
看著離去少年的背影,少女也停止了回憶,額頭也不像剛剛那般,如同炸裂一樣的劇痛,嘴中喃喃自語:“劉擎......”聽著女子輕喚著他的名字,讓他不由自主的腳步一頓,唇角一絲弧度揚起,便推門而出。
浣寧城外,碧綠紫竹,柞木闌珊,青苔小院。
一位髮髻挽青絲,紫衫綠長袍的青年,手指微微掐算,神情凝重的看著地上的五色小鳥,口中唸叨:“怪哉......怪哉~~~~。
此鳥莫不是非凡間之物,否則如何能落入貧道此院之中,竟還不能推算出其來曆。”
接連掐指凝算一番後,仍是無果,表情也逐漸恢複了常態:“罷了......罷了......!
相逢即是有緣,合該貧道救你一命。”
長袍一揮,便將五色小鳥收入懷中,緩緩走入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