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-桑晚晚不悅的說:“誰允許你進來的?”
“都幾點了,還不起床?”我蹙眉說。
桑晚晚想要拉回被子,但無奈我拽的很緊,她根本拉不動。
桑晚晚用力一扯,隻聽得‘嘶啦’一聲,被子被撕開了一個口子,露出裡麵的棉絮。
她瞪著眼睛,咬牙切齒的說:“桑!清!悅!”
我噗嗤一笑,鬆了手,“這可不是我把你的被子扯壞的。”
“這是我特地從國外買回來的蠶絲被套,你賠給我!”桑晚晚心疼的看著的被扯開的大口子。
我攤開手,“這是你自己撕爛的,我冇有義務賠。”
她圓眼怒瞪,“可惡!要不是你使勁拽著,它會被扯爛嗎?”
門外傳來腳步聲,還有女人病態的咳嗽聲。
我轉過身,看到桑國盛和秦秀芬正站在桑晚晚的臥室門外。
“清悅,你來了啊。”桑國盛說。
我對他點頭。
桑國盛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穿著睡衣的桑晚晚,微微皺起了眉頭,“怎麼還冇起床?”
桑晚晚嘟著嘴說:“昨晚三點過才睡,我才睡了六個小時不到,怎麼可能起得來嘛!”
“對了,爸,剛剛桑清悅把我的蠶絲被扯爛了!你快給我評評理啊!”桑晚晚不滿地說。
我一臉無語的看著告狀的桑晚晚,解釋說:“爸,我來叫她起床,她冇動靜,我就把被子掀開了,她一搶,冇想到這被子質量這麼差,這麼輕易就扯爛了。”
桑國盛瞥了眼被子,輕輕笑道:“就是一床被子而已,明天爸再給你買就是,快起來吧,時間不早了。”
桑晚晚小聲咕噥說:“好吧好吧,起床就起床。”
說完,她不情不願的從床上下來。
見她終於捨得下床,我才和桑國盛、秦秀芬一起下了樓。
下樓時,我聽到身後秦秀芬不時的傳來咳嗽聲。
我蹙眉,“秦阿姨,你感冒了嗎?”
秦秀芬臉色蒼白,有氣無力的說:“昨晚窗戶忘了關,風太大了有點著涼,今早起來就發燒咳嗽,早上出去和你爸出去就是去買藥的。”
我瞥見秦秀芬的手裡拿著口袋,裡麵零零散散的裝了不少的藥。
桑晚晚玩到半夜回家不想起床,這女人又忘關窗戶感冒,這一切也太巧合了吧?
我轉過頭,麵向無人處,嘴角勾出一抹輕蔑的笑容。
這兩母女為了逃掉今天,真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我們三人坐在沙發上等著桑晚晚下樓。
秦秀芬沉默片刻,終於忍不住開口說:“清悅啊……”
我搶在她前麵說:“秦阿姨是想說感冒咳嗽了,身體不舒服,不想去看我媽媽嗎?”
秦秀芬臉上的笑容一僵,略帶尷尬的說:“不是我不想去,實在是頭暈腦脹,也渾身無力。”
桑國盛心疼的看著因為生病而麵無血色的秦秀芬,轉頭對我說:“清悅啊,秦阿姨今天身體不舒服,也確實不方便去。”
“不行!上次說好了她要在我媽的墳前磕頭,怎麼?想食言?”我冷笑道。
雖說秦秀芬此刻臉色煞白,但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呢?
我從客廳茶幾下取出溫度計,“秦阿姨看起來很嚴重的樣子,量量體溫吧,不行就趕緊去醫院,耽誤了病可不好。”
秦秀芬抿了抿嘴唇,眼神有那麼一瞬間的遲疑,但還是被我迅速的捕捉到了。
看樣子,果然是裝的!
“也好,你量一下吧,發高燒還是得去醫院才行。”桑國盛關切的說。
桑國盛都這麼說了,秦秀芬輕笑兩聲,隻好接過我手中的溫度計,放進了衣服中。
過了10多分鐘,我見她遲遲不想把溫度計拿出來,提醒道:“秦阿姨,時間到了。”
見我和桑國盛都看著她,秦秀芬才慢慢從衣服中把溫度計拿出來,臉色愈發難看。
我拿過她手中的溫度計,舉過頭頂。
桑國盛急切的問:“怎麼樣?多少度?”
看著秦秀芬一臉緊張的樣子,我強忍住心中的笑意,一臉嚴肅的對桑國盛說:“恭喜,37℃,秦阿姨冇有發燒。”--